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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节

 

在这房间待得久,姜语快忘了时间,惊觉过来,才去寻了睡袍,洗过澡,在客厅沙发上坐了又躺,躺了又坐,聊天框反复翻了几次,也忍着没问李京肆什么时候回来。

揣着这个“惊喜”,十足憋屈钻上床。

顺便发信息给孟仪问情况。

她回拨电话来,说已经输完了液,照医生说的还得留院观察几天。

她胃炎是老毛病,这些年熬出来的。最近是应酬狠了,哪想到病进了医院,那个悲声载道,叫苦不迭。

姜语早叫她注意这注意那,上头了还是我行我素什么也不管,姜语都省得劝她,回了那么句话:你就可劲儿把自己造死了,看你这辈子还不晓得多风光。

拿她的话来啐她。

太毒了。

孟仪服了,不理她,挂了电话睡觉去。

今日赶飞机回来就跑去医院,倒腾一遭,十点钟姜语就要扛不住。房间里暖温舒适,就那么躺着,熄了手机,要睡不睡地眯眼。

没有多久,是在迷蒙之时,听见开门响,意识尚浅,等着脚步也响来,便醒大半,却不睁眼,听步调时慢时快却始终极轻地踏进,最后停在了床前。

似乎是蹲了身,即使闭着眼,姜语尚能感觉到赤裸裸地凝视,稳着微鼾,呼吸间浮满他霜飔般的寒凉气息。

随后,是一根长指,撩开她额前挡着眼睛的碎发,轻碰到皮肤,浸了冰的温度。

有声很淡的笑,像只是鼻腔哼出的一点气,她听见那道柔声:“你还真是个小骗子。”

窗子未关,残风卷进来,正迎风向。她想他是觉察了,顿顿,撤回手,准备起身时,蓦然,她抬手反去拽住。李京肆不及反应,就对上那双几分无辜的眼。

姜语眯着眼笑看他,“这不是可怜你,怎么说是骗子,你有良心没有?”

李京肆征征哑口,低笑声,一时竟不知怎么回她。实话来讲,方才他人告知姜语过来,他都飘在云里似的,三步并作两步直奔房间。

真看见了床上撑起一团,空落落的心底暖意充盈,难以言明。她是突然出现,像份极大的惊喜盲盒,叫人无措,心情软得不成样子。

姜语向他张开手,他应着低头,让她环着自己脖颈,一撑,将她带起来。姜语有种悬悬挂在他身上的感觉,抿着笑,吻在他唇上,轻点一下便分离。

盯着他,难掩窃喜,嘴上赌气:“你回来地好晚,我差点真的睡着了。”

李京肆顺下去抱住了她的腰,额头习惯与她相抵,“你早说你来,我推了事也会回来。”

“那岂不是没了惊喜?”

“你来了就是惊喜。”

姜语撇开脸笑,“油嘴滑舌。”

忽而顿觉腰间力道一松,抓上她小臂,姜语偏回头去,他有点要扯开她的意思,开口说:“我去关个窗。”

姜语却不配合,还是揽着他。

李京肆好耐心,睁着眼与她相耗,不催她,是等她怎么作妖。

却真没想到,老半天,等来那两个字——

“阿肆。”

李京肆心尖狠颤,不住地吞咽。

抓在她小臂的力道无意识加重。

仅是两个字,他竟都分不清今夕何夕了。似又被她拉回旧年记忆中去,恍惚迷离。

气氛霎时微妙。

姜语瞧他呆滞,笑弯了眼,那样诚恳的口吻说:“你多久没听我这么叫你了?以前可还是你骗着我叫的。”

李京肆才反应,看着她,手又顺去她腰肢,往怀中揽进了些,“是要跟我翻旧账?”

“才没有,我在跟你怀念曾经。”罢了她还要凑近他,温热融在他身上,一字一顿叫他:“阿、肆。”

轻佻俏皮的撩拨语气。

李京肆头疼,哭笑不得:“你这么叫,是比脱光了站在我面前还撩火。”

姜语伏在他肩头笑,又去捉他视线,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撩火呢?”

他眼神又一滞,相视几秒,似在问她:你确定了?

她仍旧笑意吟吟,吁出的滚烫声息轻弱,是非要将他这幅正肃模样抽丝剥茧地拆开,再能见其下崩裂的原始冲动。

见他没接下去反应,她张口,又是要叫,这回没声儿,是腰间掌心束紧力道,那股寒凉朔风气儿裹挟压覆来,化在唇齿间。

他吻得丝毫不温柔,迫切的卷弄润湿她整个舌腔,一面将她推向床头,抵稳,跪跨上床,着手脱大衣,扔地上去。

要按早先的频率来,一算都不晓得素了多长时间,急火攻心,谁也耐不了片刻。

与他交颈缠吻间,姜语主动腾出手去帮他解,一下一下吻他喉结。

摸着黑,两只手游离至腰间,眯着眼扯了两下,要把这辈子的耐性都耗在这,就是拨不开,姜语气死了,抬头瞪他:“你t,系那么紧?”

李京肆憋着笑,握住她两只手,他掌心似被她蕴热,宽大得轻易就把她包裹,沉着齁重鼻息,告诉她,得这么解。再覆盖着她,指节张动,三两下摁开。

又去摸开了床头一盏暖灯,转头之际,顿觉两只手搭在肩上使力,往后推压,他不过奇怪几秒,很快顺应了她,倒下去。

她站起来,踩着他趾高气扬地,揣着坏心思揉磨。就这股与生俱来的傲气,似乎一直没变。

李京肆无奈笑声,便由着她,抓她纤细脚踝,往边上扯下去,那腿折曲,没了着力点,跌坐,只来得及惊叫声,他再寻到她后颈一拉,脑袋压下,唇舌侵入。

时不时荡进微风,飘在姜语半湿的发丛间,遮住半边脸色,不知哪时她额前汗液滴落到他颈边,他愣下,轻笑又劝她,喊她乖乖,说累了就下来。已经不知说了几次。

她都要使劲推搡他,瞪他这般“瞧不起”的眼色,又被他两句浑话挠耳,她要骂他,他便倾身来吻,密密匝匝地将话顶进舌腔深处。

姜语还发现,他太喜欢阿肆这个亲昵称呼,来来回回要哄她叫好几声。

有些时刻,她甚至梦回从前。

那时,她当真以为这仅是一个名字。

夜极深,窗外风霜渐盛,与室内暖温相斥。

几枝翩动玫瑰吹落些花瓣,飘出盆外,落在地上,卷到轻晃床前那盏灯火映下的幽幽叠影。

混战持续到后半夜。

有了在浴缸里接受李京肆帮她重洗个澡, 她差点站不起来的前车之鉴,披睡袍时麻溜地躲他八丈远。

李京肆笑得没边儿,将敞开睡袍系好, 跟在她后边出了浴室。

地板干净, 姜语是边脱鞋光着脚往床边走, □□在动, 灵魂早飞了的惘然状态。

李京肆弯下腰给她捡鞋,一步跟一步,见她几乎是把自己掼床上的,笑了声:“是谁白天跟我得瑟?”

她猛地转头瞪他,骂声都没劲儿,转回去,抽他的枕头,向后抛。

是没抛准的,他特意歪一步去接到手里, 笑说:“脾气还大。”

姜语当没听见的数, 把脸蒙进枕头里。

李京肆走到床边拉手顺腰将她起来, 哄说:“先把头发吹干。”

他小臂顺担了毛巾,眼疾手快裹她脑袋上, 一顿搓, 姜语被迫清醒,靠床头。

李京肆出去趟又回来,接了吹风机,让她乖乖坐着。适度的热风, 她舒坦地要坐不住, 弓着背,眯起眼快睡着, 李京肆就掌稳她脑袋,想倒也倒不了。断断续续吹干了,他才放手,人一歪就往边上倒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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