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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97please

 

“feel&esp;better?”

“yes&esp;or&esp;no?”

青年小声在她跟前唤。

“是就点点头,不是就摇头。”

双目无神的阿桃呆坐在椅子上,空气中飘来的消毒水味,让她非常不适。

再看一眼头上挂着的点滴瓶,液体一滴滴滴到血管里,仿佛她体内榨走了的生命力,通过脚底,循环到了大地上,大地上升到空气中,然后透过那个小瓶,慢慢回到了本身该存在的地方。

“啊……”发出无意义的声音,她闭上眼睛,干脆不去看点滴瓶。

“宝宝……”

阿尔弗雷德在旁边束手无策,因为知道输液室不是应该能放声说话的地方,但是他迫切的需要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。

他先是蹲着往上望,接着在附近转来转去,给她搬过来一个东西搭脚,尽量轻手轻脚的动作还是叫护士长过来看了他一眼。

“毛毯。”

“今日份的水果。”

“这个东西可以搬,但是你等她输好了,要搬回去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

阿尔弗雷德欢快的把毛毯披在她腿上,“吃点水果?”

“谢谢你。”

小姑娘反应迟钝的,“我不吃,凉的。”

“唉好吧。”

“那里来的水果啊?”

“医院送的,因为算军官待遇,要不是不住院,咱可以升私人病房的。”

“你还想要我住院???”

拿牙签插了几块苹果,青年笨拙地朝她嘴边戳去,“就一口?嘴巴里是不是苦苦的,拿甜甜的苹果润润喉,消消气?”

阿桃瞟了一眼,拒绝和他说话。

“不要啦,不想搞这么多大动静……”

“肚子痛啦,不想说话。”

“好吧,宝贝你看我吃苹果吗?”

他先是玩杂技一般把苹果抛高,然后亮出锋利的牙齿进行切割,下落的苹果块统统落进去血盆大口当中。

“有什么可看的啦?”

“那你投喂我吧!”

“这是什么奇怪的关系啊,我是你宿主还是什么!”

虽然都这么吐槽了,阿桃还是扔了几块苹果块过去。

“不都是吃吗?”

倒是一一接住了。

这边的两个人一抛一接玩的不亦乐乎,把护士长看傻了。

什么大型狗系男友的训练现场???

按照她的猜测,这个金发小孩这么年轻,还把人带进来专属医院,不应该啊,难不成是小伙他爹的情人病了?

带情人来看病的?

谁曾想小伙也看上她了?

妈呀现实版的父子局吗?

马修带着单子回来,“我付完费了,但是我身上没有美金了。”

“要带什么吗?我等下回去一趟。”

陪她坐了一会儿,两个人像门神一般守在她左右两侧,被左右夹击的小姑娘开始是感到安心,随后有点不自然:“马蒂要不,你回去等我们吧。”

“难道这个医院能用加币吗?”阿尔后知后觉,奇道。

“你,”马修不想和他交谈,“没事,我回去也是焦急的等待,还不如来呢。这里没有热水,我带点,还有什么?”

“馍馍……”

“oo?桃?你要吃吗?”

“馍馍……馒头片,烤干的那种……啊……胃不好就要搞点馒头片,最好有米汤……熬出来米油那种……吸溜……”

“噢小米粥是吧?”

阿尔弗雷德左掏右掏,掏出来几张皱巴巴的美钞,“更多钱在我原来衣服口袋里。最近的唐人街应该在横滨吧。太远的话,我明天去买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辛苦马蒂了……”

她有气无力的模样像是被霜打了的小苗,小苗还没伸展身姿呢,就被白花花的冻霜沾染了。

“嗯,不辛苦,乖乖的。”

“你也,给我,乖乖的。”面对皮厚的兄弟,马修转头换上了凶神恶煞的表情。

“我保证!”

“唉……”

马修一走,这个输液室就显得空荡荡的,她坐的是第一排,正对面就是问诊台。

输液室的问诊台?

一看就是这个地方本来应该是接待用的大厅,后来才被改成当输液室使用的。

青年不闹她了,安静的坐她右边:“宝宝休息好。”

“叫我我就在这里陪你呢。”

大概是考虑到打了点滴会导致胳膊疼和手臂酸,她没选择右边的手,毕竟右手还得写字用呢,吃着了是吃着了,但是不能耽误接下来的工作。

“嗯。”

阿尔弗雷德犹豫了会,趁她闭上眼睛,偷偷摸摸去拉了小姑娘的右手。

蜷缩成拳的右手猛的一动。

要挥开他吗?

还是要躲他呢?

“我摸摸可以吗?”

阿桃没说话。

“默认了?”

先是将一根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掰开,接着把残留在手心和指缝上冷汗一点点擦干净,青年看着放在他手心里的小手,对比感太明显了,一个是没有血色感的滑腻手背,一个是健康无比,富有强劲生命力的,基调是肉色的手掌……

啊,是陷进来了。

她的手,陷在了我的手里。

多希望他的血肉能滋补她啊。

心神一荡,阿尔弗雷德突然虔诚无比的,亲吻上了雪白的手背。

他吻的不是很用力,可是似乎吻得认真。

“y……honey……only,”

“you……”

唇部能感受到手背的血管在跳动着。

时间在悄无声息的流逝。

他蜻蜓点水般亲了亲,把她的手翻了个面,在手心上写:“five&esp;,please,please,please”

眼睫毛微动的阿桃选择无视。

“……i,”他想了想,换了说法。

“love,”每一笔画的运行慢到了极点。

“you!”

像是道出来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想法般,阿尔弗雷德有些窃喜,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去窃喜,但总之,这种窃喜就仿佛是孩童年代,不知名的做了好事,渴望被大人夸奖的兴奋,欢悦加上什么,满足,‘我很伟大’这样的想法,‘因为大人们说喜欢就要表达出来!’

孩子的窃喜,和现在偷着乐的青年,两种身影交织重迭在那里。

于是青年目不转睛地,等着她的接收和反应。

“哼……”

傲娇的阿桃给了他一个哼哼。

她笑了。

心满意足的阿尔往她身边靠了靠,用嗅觉优秀的鼻子在她脖颈处到处嗅嗅。

“啊你,是什么大型犬吗?”简直就是大狗为了确保她的身体状况怎么样,一个劲在她这边拱头。

“我闻闻,”

“捏你鼻子!”

拿手指捏上高挺的鼻尖,阿桃开始吓唬,“捏扁了?”

“好嘛好嘛,”似乎没有别的病灶,他顺顺小姑娘的头发,把她的头稍微往他肩上靠了靠,“睡吧睡吧,真不闹你了。”

“知道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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