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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节

 

陈迟俞一路抱着她出了别墅,上车,到车里也还抱着她。

车开出去一段,怀里的人仰起头看向他,轻声问:“真的没关系吗?”

陈迟俞知道她是在说刚刚他对纪骞做的事。

他垂眸,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,动作温柔,声音却沉冷得令人心惊:“一只手算什么,他要真动了你,我让他死。”

闻言,周望舒心头重重一跳,她不觉得他在夸大说辞。

“陈迟俞,现在是法治社会。”她蹙眉沉声道。

他声音依旧是冷的,“法律之内也多的是办法。”

“法律之内也多的是办法。”

听见陈迟俞说出这句话, 周望舒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念头:

这个男人绝对不能站在她的对立面。

陈家的权势或许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得多,陈澈在上学期间就能轻轻松松让知名企业倒台,陈迟俞如今又说了这种话, 让人很难不心生畏惧, 纪骞估计也是听到过什么风声,才会那么怕陈迟俞。

“在想什么?”男人抚了抚她的头。

周望舒抬眸,“陈迟俞。”

她喊他的名字, 声音低低的。

“嗯。”陈迟俞柔声应。

“我是不是该收敛一点?”她深吸了一口气,“如果我没有那么胡作非为, 是不是就不会惹上纪骞这样的人了。”

听她这样说, 陈迟俞眉头沉了沉, 不自觉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。

他在想,她是真的害怕了。

在踹开那道门时,看到她被一个男人狠狠掐着脸,看到她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害怕而泪流满面, 他险些完全失去了理智,差一点就动手折了那混蛋的脖子,他想他死, 想当场就弄死他。

那人也确实该死。

“要是不胡作非为了, ”他轻轻捧起她的脸,“那还是周望舒吗?”

周望舒愣了愣,她很多时候都分不清,哪一面是她真实的样子, 哪一面是她伪装出来的样子, 但能肯定的是, 她周望舒从小到大都是胡作非为的,在没有披上伪装前, 她甚至更加任性妄为,看谁不顺眼直接明着跟他干。

不胡作非为的周望舒,那就真的不是周望舒了。

于是,她冲陈迟俞摇摇头。

“那就继续胡作非为,”陈迟俞告诉她,“在我身边,你可以永远只做周望舒。”

怀里的姑娘目光怔怔地看着他,哭过的眼睛还红着。

他迎着她颤动的眸光继续说:“想怎么胡作非为,就怎么胡作非为,我给你兜着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他声音太过温柔,又太过温暖,周望舒只觉鼻子忽的一酸,接着,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
“哭什么?”陈迟俞抬手帮她擦去眼泪。

以为她是心有余悸才因为这样一句话哭了,他俯下身来以完全的姿势抱住她,脸轻贴她头发,摸着她的脑袋温声开口:“没事了,纪骞这个人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
说到纪骞,周望舒表情一怔,从他怀里抬起头,抽搭着鼻子,用带着鼻音的哭腔问:“你会把他怎么样啊?”

“放心,不会犯法,”他轻笑,“多的就不要好奇了,嗯?”

明明很想知道,但听着他那像轻哄的语气,鬼使神差地,她点了点头。

见她点头,男人重新将她的脑袋按回怀里。

在他肩头趴了会儿,周望舒感觉酒劲儿又上来了,头很晕。

今天他们喝的酒里是加了东西的,若不是被纪骞那么一吓,她不可能清醒,这会儿放松下来,自然抵挡不住药物带来的作用。

很快,她沉沉睡了过去。

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,她睡着后还是会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。

听到那一阵阵小猫似的声音,陈迟俞垂眸,眼底有淡淡笑意漾开。

回了尚府大厦顶层公寓,陈迟俞将怀里的姑娘轻轻放到床上,为她脱鞋,拿毛巾给她擦去脸上干涸的泪痕,动作温柔。

静静看了会儿熟睡的她,他拿出手机给刘胥文发了条消息,然后起身去洗漱。

回来后,他上床躺在了她的身旁,将她搂进怀里,全然不介意她满身未散的酒气。

第二天被生物钟叫醒后,他也没有起,继续陪着她睡。

只要醒了,他一般很难再睡着,不过正好,他不想再睡过去,就想这样静静抱着怀里的人,清晰的感受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热,他贪恋那抹温度。

在此之前的三十年,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独自入睡,从还是一个婴儿,到孩童,再到少年,成年,最后到如今三十而立,一直都是。

他也贪恋这样的拥抱。

拥抱对他而言,比亲吻更令他心动。

小时候,不懂亲吻的意义,但拥抱,是连婴孩也本能渴望的东西。

一个简单的拥抱,许多人刚出生便能拥有,他却用了三十年时间才得到。

不过没有关系,他并不渴望孩童时期的那些人来拥抱他,他只想和此刻怀里的这个人拥抱,有她一个人,就够了。

由于药物作用,周望舒一觉睡到了下午。

同样是由于药物作用,她头痛得要命。

这么长的时间,早就醒过来的陈迟俞竟也一直没起,所以她刚醒过来,他便注意到了她似乎很不舒服。

“头疼?”

“嗯。”

周望舒还没完全醒过来,下意识朝他怀里拱了拱,将头埋进他胸口。

因她这动作,陈迟俞轻牵了下唇。

他低头,于她额间烙下轻轻的一吻,“你先睡会儿,我去给你叫医生。”

“嗯……”周望舒迷迷糊糊地回。

陈迟俞掀开被子下床,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。

从醒过来到这个时间,他一直没看手机,今天是初七,还没到上班时间,他收到的消息不多,手机里只有刘胥文发来的两条微信。

他没看短信,点开通信录给楼层管家打了电话过去,“叫个医生过来,再来个人过来做点清淡的东西。”

“您是哪儿不舒服?”楼层管家问。

“酒后头疼。”

挂掉电话,他点开微信。

3:05,刘胥文:【纪骞连夜出了南城。】

6:38,刘胥文:【纪骞买了飞美国达拉斯的机票,七点十分登机。】

看完这两条消息,陈迟俞似扯唇笑了声。

美国。这人可真会挑地方。

在那儿,不小心挨一枪很正常,磕嗨了死在哪个角落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。

他关掉手机,迈开长腿去接了杯热水。

“来,喝点儿热水。”他坐到床边,一手端水,一手撑在枕头上,抬起食指用指腹轻敲了敲周望舒的脸。

周望舒胃里也有点难受,但可能只是饿了。

她有气无力地攀着陈迟俞的胳膊起来,靠着陈迟俞的肩膀喝水,她两只手都捧着杯子,但实际是陈迟俞在喂她。

喝完水,她又躺回去,像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。

陈迟俞在床头柜上拿过来一颗糖,拆开递到她唇边,“吃个糖?”

周望舒闭着眼张嘴将糖含了进去,湿润的唇瓣一并含吮到了两段指尖。

不经意的触碰,却令俯身在她跟前的男人眸色一沉。

跟她在这张床上什么疯狂的事儿都做过了,竟然还是这么轻易就能被她勾起一些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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