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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9

 

凌雪玫端着那杯温水回了房,只留下愣愣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的陆景云,以及,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一条缝的厉华池。

他们都在回想刚才的一切。

“我依旧是那句话,我爱你,与你无关。”

在第一次被狠狠地拒绝后,陆景云依旧面带微笑地重复着这句话,似乎是在坚定自己的心,也似乎是在告诉面前的女人,他的决心。

可惜,女人面上丝毫没有感动之色,只是笑了笑,用冰冷地语气告诉他,“可是,我不知道你能坚持多久,更不相信你们可以坚持一辈子,抱歉。”

随即转身离开,似乎不愿意在聆听他的誓言。

陆景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,很想说些什么,再一次想起曾经说过亲耳听过他年少时的“海誓山盟”,到嘴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,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。

不经回想,换作是他,他会相信吗,恐怕也是不会的。

顿时一颗心跌到了谷底。

望着一楼客厅上房悬挂着的水晶吊灯,他开始少有的恍惚,心底升腾起了一股无力感。

他和凌雪玫都不知道的是,不远处打开的那道门缝,还有一楼客厅此时相顾无言的两个人。

一个家就这么大,仅仅只是楼上楼下,同处一个位置,想听清楚它们之间的对话并不难。

今夜,注定有人无法入眠。

第二日清晨,凌雪玫其实早就醒了,但是她之前家里几个男人的出门时间,故意避开了他们,九点等到楼下没有动静了,才穿着昨天新买的家居服下了楼。

没想到一下楼就看到了在餐桌前温吞喝着牛奶看报纸的陆景云。

他显然也听到了动静,抬起头朝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,似乎昨天夜谈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。

“早,你想吃什么?蒸笼里有包子,一直温着,你想吃蛋糕面包三明治我都可以给你热。”

陆景云站起身对她说道。

包子是速冻的,昨天在超市买的,因为凌雪玫说她行动还不方便,自己煮或者出去买都不太方便,蛋糕面包也都林林总总拿了不少,普通人就算节俭,其实也是要吃饭的,家里五张嘴,凌雪玫不可能拒绝别人进食的行为,只要不浪费,她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
“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女人有些拘谨,像是在别人家那般。

陆景云看得眼神一暗,却笑了笑,让她自己来了。

在自己家自己热早餐,在正常不过了。

他有他的想法与思路。

6个小笼包,一杯纯牛奶,拿了个小碟子凌雪玫就端了出来,来到陆景云对面坐下。

看着那如同小鸟进食一般的分量,陆景云不禁皱了皱眉,温声开口,“只吃这么点么?你沉睡的一年瘦了许多,应该多吃些。”

凌雪玫抬起头,淡淡回了句,“吃不了那么多的,拿出来又浪费了。”

在她的印象里,几个人都是不吃剩饭剩菜的,她想起刚才锅里起码有15个小笼包,不禁叹了口气,决定中午也吃这个好了。

“我的饭量很少,下次不用留这么多给我。”

她很认真,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
往后要住在一个屋檐下了,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,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。

“剩的我会吃完的。”陆景云怔了怔,马上想到了她在意的地方,保证到。

“哦。”凌雪玫点点头,不再多说什么,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。

她只能保证她自己不浪费,至于别人,不在她眼前浪费,她也管不了太多的。

陆景云看她终于开始吃饭,也重新拿起了手里的报纸,只不过眼角余光一直在看她。

人的习惯是从小开始培养,长大后其实也很难改变,毕竟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,就像现在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用餐姿态的她,不禁感叹道。

看到她吃得差不多了,陆景云才继续开口。

“玫玫今后,想过做什么吗?”

他曾经在他和她的画室里,憧憬过她的未来。

他也曾在那间破烂的宾馆,听过她那时对未来的规划。

在凌母的口中,听过她和那个人考虑的未来。

但是,现在一切都不同了。

她现在或许,是否要考虑,她和他的未来?

这一次,她要考虑的未来,必定有他的参与。

想到这里,他拿着报纸的手都有些发紧,心头火热一片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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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知女人抬起头,愣了愣,半晌没有说话。

就在陆景云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,她开口了。

“上次,傅”像是觉得叫全名有些不合适,但是往日那句“寒深哥哥”也无论如何开不了口时,她有些哑然,不知所措。

陆景云看出了她的为难,主动接口,“上次寒深说,你要是想继续去傅氏上班,那就去。或者愿意重新拉琴、画画,都可以,我们联系最好的外科医生来动手术。”

他饱含期待的看着她,一双温润的眸子内的温柔似要溢出水水来。

凌雪玫抬眼,对上了那双眸子,怔了怔,看到男人面上的笑意加深,她才回过神来别开眼去,用勺子搅拌杯里明明所剩无几的牛奶。

陆景云也没有失望,依旧注视着她,等待着她的回答。

不管前路如何,陪在她身边的,始终会是他。

“我想拉琴,想画画。”

她低着头,温吞地吐出男人期待已久的答案。

没有理会对面男人甚至有些失控的表情,喝完了杯中最后一点牛奶,她起身去流理台清晰餐具去了。

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,她不经回忆起昨晚回房后,她像个傻子一样重复醒来后做了无数次的动作。

拨打那个早已销号的号码,一次次听着电话里毫无感情的机械音说着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。”然后坐在床边脑子放空,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
但是她知道,她远没有表面的平静。

有些事,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,要放下那就更难了。

她知道她不爱他,可是习惯也许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。

她习惯了那个人每天咧着嘴叫她媳妇,习惯了身旁有个人一同入眠,习惯每天睡醒桌子上备好的早餐。

有个人明明很困,却害怕呼噜声吵到她,所以坚持每晚在她入睡后才睡去。

有的人明明一件背心穿了10年,却舍得给她买几百块钱的裙子。

真心很廉价,但是真心亦是无价。

他给不了她什么,但是那已经是他的全部。

年幼时她曾经看过一个议题。

“一个人他只有100块,但是他给了你99而另一个人他有100w,给了你1w,你会选择谁?”

当年她在心里毫不犹豫选了后者,并对前者弃之以鼻,后来她知道她错了。

可惜后来的后来,她也没得选了。

放好手边洗好的杯子和碟子,没有理会身后一直投来的视线,她低着头上了楼。

那个人,也许还不知道她醒了吧,会不会以为她已经死了?

她自嘲地笑了笑。

她想告诉那个人,她有在好好的活着,希望他也是。

那么,她唯一能告知对方的途径,大概也只有重新走上那个舞台了吧?

在世界不知道哪个角落里,希望你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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